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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在赵宋皇权下的 “双壁困境”:韩令坤与慕容延钊,为何开国后难续辉煌?

今天,我们来聊一个北宋开国史上非常有意思的现象:两位战功赫赫、与赵匡胤称兄道弟的顶级大将——韩令坤与慕容延钊,为何在“陈桥兵变”、宋朝建立后,如同流星般迅速滑落,淡出了权力的中心?

他们不是被诛杀,也不是被贬斥,而是一种“体面的淡出”。这背后,隐藏着赵匡胤极其高明的政治智慧和北宋初年“强干弱枝”国策的冰冷逻辑。他们的故事,远比简单的“杯酒释兵权”更复杂、更深刻。

一、 璀璨的“河北双壁”:后周时代的军界双子星

在讲述他们的“消失”之前,我们必须先了解他们曾是何等的“耀眼”。

韩令坤和慕容延钊,都是河北人,且都是赵匡胤的“发小”和老战友。他们早年一同投奔在后汉枢密使郭威(后来的周太祖)帐下,成为其“邺都兵变”创业团队的核心成员。郭威建立后周,他们自然成为禁军骨干。等到周世宗柴荣即位,这三人的组合更是大放异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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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令坤:以“有才略、识治体”著称。在高平之战后,周世宗整顿禁军,韩令坤被委以重任,与赵匡胤等分掌殿前司精锐。在征伐南唐的战争中,他独当一面,打下扬州,又巧妙运用“空城计”大破南唐援军,名震江淮。史载他“镇守常山(今河北正定)凡七年,北边以宁”,是防御辽国的北疆屏障。

慕容延钊:比赵匡胤年长,资历更老,被赵匡胤以“兄”事之。他“善攻战,多谋略”,是典型的猛将型统帅。在征淮南时,他作为先锋,所向披靡。更重dvc.ynwbz.INfoABC|要的是,在后周末年,他官至殿前副都点检,是禁军系统中仅次于赵匡胤(殿前都点检)的二号人物,同时还兼任镇宁军节度使,手握重兵,驻守河北。

可以说,在后周时代,韩令坤和慕容延钊与赵匡胤并驾齐驱,是军界最顶尖的“铁三角”,共同支撑起了后周的国防。他们的友谊是在血与火中淬炼出来的,他们的权力是基于实打实的军功累积起来的。这也为后来赵匡胤对他们既信任又忌惮的复杂心理,埋下了伏笔。

二、 陈桥驿的旁观者与支持者:关键节点的微妙立场

公元960年正月初一,“契丹与北汉联兵入侵”的边报传到汴梁(实则赵匡胤集团自导自演),小皇帝柴宗训和宰相范质仓促之下,派殿前都点检赵匡胤率军北上御敌。

大军出发,但军中最重要的两个位置却异常微妙:

殿前副都点检慕容延钊,作为赵匡胤的副手,被命令提前一天率前锋出发。

身为侍卫司马步军都虞候的韩令坤,则被留在京城,并未随军出征。

这个人事安排,堪称赵ktb.uhqut.INfoABC|匡胤集团策划兵变的神来之笔,也恰恰说明了韩、慕容二人与赵匡胤关系的“特殊性”。

慕容延钊的“提前出发”:赵匡胤的心腹核心是石守信、王审琦等人,他们牢牢控制着出征大军的中军。让资历更老的慕容延钊率前锋先行,既尊重了他的地位,避免他在兵变现场可能产生的不确定性(他是否会坚决支持?资历老反而不好指挥),又巧妙地将这支重要力rjm.ltrnf.INfoABC|量调离了兵变的决策中心。慕容延钊的态度是默许和支持的,他平稳地完成了先锋任务,为赵匡胤扫清了道路,但他并非兵变的“首义功臣”。

韩令坤的“留守京城”:侍卫司系统在当时与殿前司互相制衡,其最高长官是赵匡胤的政治对手韩通。韩令坤作为侍卫司的高级将领,留在京城,本身可能就是赵匡胤布下的一枚“暗棋”,用以监视和牵制韩通。然而,在兵变当日的混乱中,韩通试图组织抵抗却被杀,韩令坤并未有任何突出动作。这或许表明,他选择了静观其变,而非积极为后周效死。

结论是:韩令坤和慕容延钊在“陈桥兵变”中,是重要的支持者和同盟军,但他们并非赵匡胤最核心、最嫡系的“从龙功臣”。 他们的支持是 passively(被动)的、默认的,而非 actively(主动)的、首倡的。这份功劳,比起石守信、高怀德等“黄袍加身”的直接参与者,在赵匡胤心中的分量,自然要轻一些。这就决定了他们在新朝的地位——是需要尊重的“老大哥”,而非可以完全放心托付心腹的“自己人”。

三、 体面的“杯酒释兵权”前奏:赵匡胤的温柔削藩

宋朝建立后,赵匡胤论功行赏。慕容延钊升任殿前都点检,韩令坤则出任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。表面上,他们一个执掌殿前司,一个执掌侍卫司,达到了军旅生涯的顶峰。

但这只是短暂的过渡。

赵匡胤的核心国策是“强干弱枝”,彻底终结自唐末以来武将跋扈、藩镇割据的局面。他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禁军系统中那些资历老、威望高、有可能形成新威胁的“大哥级”人物。韩令坤和慕容延钊,正是这类人物的代表。

建隆元年(960年)闰三月,赵匡胤采取了一系列看似平常的人事调动:

慕容延钊被罢去殿前都点检,出为山南东道节度使。

韩令坤被罢去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,出为成德军节度使。

请注意这个时间点!这发生在著名的“杯酒释兵权”(建隆二年七月)之前一年多。这意味着,赵匡胤“削兵权”的第一刀,精准而温柔地落在了这两位最显赫的“老兄弟”身上。

为什么先拿他们开刀?

资历与威望的威胁:他们的地位太高,仅次于皇帝。慕容延钊是“兄”,韩令坤是并肩的“双壁”。新皇帝需要绝对权威,不允许有任何“平起平坐”的潜在可能。

并非核心圈子:如前所述,他们不是兵变的绝对心腹。赵匡胤最信任的,是那些在他微末时就追随他、在陈桥驿亲手为他披上黄袍的“义社十兄弟”们。先解除外部大佬的兵权,才能更好地安抚和安排内部的核心圈子。

示范效应:用最体面的方式,让两位最重量级的人物交出兵权,出任地位崇高但无实权的节度使。这给石守信、王审琦等人树立了一个“完美榜样”:看,慕容大哥和韩大哥都欣然接受了,你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?此举为一年后的“杯酒释兵权”铺平了道路,大大减少了阻力。

赵匡胤的处理方式xps.mlrup.INfoABC|极具智慧:极高规格的礼遇,搭配毫不留情的夺权。 他对慕容延钊“常遣使劳问,犹以兄呼之”,对韩令坤也赏赐无数。但在实质性的权力上,没有丝毫让步。这是一种“温柔的政治剥离术”。

四、 英雄的暮年:早逝与时代的落幕

离开权力中心后,韩令坤和慕容延钊的结局也令人唏嘘,仿佛被抽走了人生的精气神。

慕容延钊在出任节度使后不久,于建隆二年(961年)闰二月病逝,年仅五十一岁。他的死,距他被解除兵权还不到一年。赵匡胤闻之痛哭,追赠中书令,极尽哀荣。他的早逝,让一切潜在的政治风险都烟消云散,也成全了他与赵匡胤之间最后的君臣情谊。

韩令坤在镇守成德军期间,似乎也意志消沉,再无后周时期的锐气。他于建隆四年(963年)病逝,年仅四十六岁。赵匡胤同样素服发哀,追赠南康郡王。

两位一代名将,都在交zqc.flaui.INfoABC|出兵权后两三年内迅速病故,这绝非偶然。离开了他们熟悉的战场和权力舞台,生命的火焰仿佛也加速燃尽了。他们的死,标志着一个时代的彻底终结——那个凭借个人勇武和兄弟义气就能打天下、坐天下的军阀时代结束了。

取而代之的,是一个全新的、高度中央集权的、文人主导的赵宋王朝。

五、 深度剖析:他们淡出的历史必然性

韩、二人的迅速淡出,个人命运的偶然背后,是深刻的历史必然。

“黄袍”可再身的恐惧:赵匡胤自己就是通过兵变上台的,他比谁都清楚禁军大将的破坏力。慕容延钊当过殿前副都点检,韩令坤掌管过侍卫司,他们完全具备复制“陈桥兵变”的资本和能力。这是赵匡胤绝对无法容忍的“结构性风险”。解除他们的兵权,是新王朝生存的第一要务。

从“打天下”到“坐天下”的逻辑转变:创业期需要能征善战的猛将,守成期则需要忠诚可控的官僚。宋朝的立国方针是“以防弊之政,为立国之法”,核心是维稳,防止内部篡位优先于对外开拓。韩、慕容这样的“旧式军阀”,其存在本身就不符合新王朝的政治设计。他们的淡出,是宋朝从军事帝国向文治帝国转型的必然牺牲。

“义社十兄弟”的排他性:赵匡胤有自己的核心小圈子(义社十兄弟),这是一个利益共同体。在权力蛋糕的分配上,必然优先满足这些“自己人”。韩、慕容作为“圈外人”,即使功劳再大,也难以进入最核心的决策层。他们的地位,在宋朝建立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被定义了——是前朝遗产,而非新朝根基。

韩令坤和慕容延钊的悲剧,并非个人的悲剧,而是一个时代的落幕。他们是五代武将政治的最后辉煌,也是赵宋文人天下最先褪去的星芒。

赵匡胤用最高的礼遇和最彻底的手段,为他们、也为那个骄兵悍将可以决定皇帝人选的疯狂时代,画上了一个体面的句号。他们的迅速淡出,并非因为功高盖主,而是因为他们的“人设”本身,已经成了新王朝最大的“弊政”,必须被革除。

从此,中国历史进入了一个新的轨道:武人低头,文人扬眉。而“河北双壁”的故事,则被尘封在史书之中,成为了理解北宋开国那段波诡云谲历史的一把关键钥匙。

发布于:四川省